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
苏轼
三月七日,沙湖道中遇雨。雨具先去,同行皆狼狈,余独不觉。已而遂晴,故作此词。
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
料峭春风吹酒醒,微冷,山头斜照却相迎。
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
一蓑烟雨任平生,为了最后的尊严,只有豁达面对了,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,最终的归宿,也只有自己的心灵了。
离乌台远去了,可是那股腐朽味却怎么也挥之不去,印刻在午夜梦回的一场噩梦,想忘总也忘不了的,就像一只乌鸡,纵使毛扒光了,肉炖烂了,可那种印在骨头里的乌黑却是除不去的。心头总有那一层阴影,在那种绝望的日子里,能呼吸一口清凉的空气都是一种奢侈吧。偶尔闪过心头的一丝阴冷,也会让人在江南三伏天的酷热中,忍不住心有余悸地打起冷颤。
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着箬笠,顺着蓑衣的边角流成了长线。手拄青竹杖,穿着草鞋,走在泥泞的道路上,迎着风雨前进,也是别有一番滋味。看着同行的没雨具的路人,或者在雨中狂奔,或者以只手遮住头顶,或者以外衣顶在头顶。看着别人的狼狈样,不免在戏谑的心底升起一股幸灾乐祸的情绪,苦中作乐不外乎如此吧。
文章憎命达,诗人一生仕途坎坷,不断遭遇贬谪,从繁华的京城汴梁,一直到荒凉的海南岛,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,诗人也曾抗争过,也曾困苦过,只是一切的凄凉都被诗人深深地掩藏在一片豁达之下。打落的牙齿直接吞进肚子里,何曾在脸上看到一丝痛苦。任他风吹浪打,我自闲庭信步。风也好,雨也好,晴天也好,我只一蓑烟雨任平生。
生命中的风风雨雨不过是人生常态,种种遭遇,不管是阳光明媚,还是萧瑟冷落,都是我们最真实的人生,我们无须睥睨,无须逃避,且行且惜,历经风雨,宠辱不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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