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乌台诗案,苏轼被贬黄州,初到黄州无处落脚,只能寄居在定慧院中,每日闭门不出焚香静坐参禅悟道,在彻骨的的孤寂中,反省生命思索未来。
不久苏轼的家眷,也来到黄州。一家人无法再寄居寺庙。可惜,团练副使不过是挂名虚职,莫说朝廷俸禄,就是餐宿也不能提供。
苏轼一家人只得在江边,寻得一处庐蓬,靠往时积蓄度日。幸好此时,苏轼的好友马梦德,千里迢迢赶来黄州,与苏轼同甘共苦,并将苏轼的窘迫遭遇,告知了知州徐君猷。徐君猷亦欣赏苏轼,立即将黄州城东门外,废弃很久的山间坡地,拨与苏轼一家无偿耕种。
虽然,颓垣废墟瓦砾遍地,崎岖山坡布满荆棘。苏轼却一见倾心,从此自号东坡居士。他买来耕牛,拿起锄头,带领着一家人,风风火火,开始了耕种田园的生活。除去瓦砾荆棘,开辟农田,家人烧除茅草时,又发现一口暗井,灌溉饮水的问题又迎刃而解,苏轼大喜。大家忙的不亦乐乎,在广大的荒田,高地错落的各处,种下适合的作物,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。
苏轼常常与周围的农夫胡侃玩笑,农夫们都很喜欢苏轼,纷纷指点他如何耕种,苏轼必定虚心受教,每每再三拜谢,总会说“我这一大家子,要是能吃饱饭,一定不忘记老兄的大恩大德。”弄得大家哈哈大笑。
苏轼喜欢东坡,喜欢黄州这片土地,甚至还在东坡旁,建造了一处草房,名叫雪堂,他在这里休息会友,也会在这里创作。
渐渐地,苏轼不再是那定慧院中,穷苦迷茫的孤鸿。在黄州的田间、江畔、集市、山林,无处不见着苏东坡的身影,与州官赏花望景、与高僧对弈下棋、与好友醉酒山林、与农夫谈天扯皮。苏轼真正融入到当地人的生活中去,活的生趣盎然,在坎坷的人生道路中寻求自己的解脱之道。
东坡,毕竟是官家土地。生活得以保障的苏轼,打算购买一块自己的土地。这天听朋友介绍,沙湖那边有块地不错。因此,苏轼与众人酒足饭饱,踏上了前往沙湖的路途。
卜算子莫听穿林打叶声三月七日,沙湖道中遇雨。雨具先去,同行皆狼狈,余独不觉。已而遂晴,故作此词。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料峭春风吹酒醒,微冷,山头斜照却相迎。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
三月七日,在前往沙湖的道路中赶上下雨。拿着雨具的人已经先走了,同行众人措手不及,都觉得十分狼狈,只有我,却不这么觉得。过了一会儿,天气放晴,心中有所感慨,所以作了这首词。
莫管瓢泼大雨穿过林间,打得竹叶窸窣作响。不妨放声吟诵,徐徐前行,更为悠然。手中的竹杖,脚下的草鞋都很轻便,比那骑着那高头大马还要自在。不要惧怕这些小事,再大的风雨,我都经历过了,披着一身蓑衣任凭风雨,我也能处之坦然的安过一生。
微凉的春风拂面,吹醒了微醺的醉意,身上感觉有些微冷,山头斜阳却应时相迎。回头看向来时偶遇风雨的地方,回去,对我来说,既不畏惧风雨,也不执着于天晴。
千年前,那场迅猛的大雨,为我们带来了一首好词。苏轼借雨抒怀,虽然身处逆境,遭受挫折,但苏轼却能表现的旷达超逸,任凭风吹雨打,且看我朗歌徐行。风雨波折过后,会有凉意,转眼间山头的斜阳又撒在了身上。自然如此,人生沉浮也是如此,荣辱得失,何必自伤哭泣。
这番深意,足见坡仙任天而动,坦荡之怀。苏轼也用这首《定风波》证明,自己真正摆脱乌台诗案的精神炼狱。苏轼此后的文风变得超脱、宽容、温暖,也与诗人在黄州的这番不无关系。
小编连续两期,从苏轼初到黄州的《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》到《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》讲诉了苏轼被贬黄州后,由迷茫到超脱的心路历程,如果读者朋友喜欢,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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