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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股真气折磨苏东坡,从定风波起,佛老

来源:沙湖 时间:2023/2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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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苏轼的诗文,我们最熟悉的大概就是他被贬官后的第三年(音频里的“第二年”是错的)元丰五年秋天所作的“一词二赋”,从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和前后《赤壁赋》中我们能够看到,因“乌台诗案”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后的苏轼,如何经过艰难的思想斗争,由一个故作洒脱、忧国念君的读书人转变为放旷豁达、寄情山水、集儒释道三种思想于一身的传统文人。

就是在创作“一词二赋”同一年的春天,苏轼填的《定风波》词,同样为人所熟知。

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。雨具先去,同行皆狼狈,余独不觉。已而遂晴,故作此。

这是诗前小序。下面是正文:

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料峭春风吹酒醒,微冷,山头斜照却相迎。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

我以为,这首《定风波》堪称苏轼“一词二赋”的序曲。

读过金庸《笑傲江湖》人的都知道,大侠令狐冲体内有八股真气互相冲撞,搞得他死去活来。其实苏轼苏大侠的体内也有几股此消彼长的真气,最主要的是儒释道。被贬黄州前,儒家的真气占上风,恰恰是这股真气让他吃尽了苦头,险些丢了性命。被贬后,道家和佛家两股真气渐趋强大,与儒家真气展开顽强对抗,并最终占了上风。“一词二赋”写的就是这种对抗的过程和结果。其实,从《定风波》词中,我们已经能够看到佛老真气在苏轼体内活跃起来了。

本来这首小令写的只是一次淋雨的经历。试问谁没淋过雨?一件小事却被苏轼上纲上线,这本身就说明他内心的纠结。想想看,暮春三月,几个朋友陪着苏轼去郊游。儒家宗圣曾子的老爹、同为孔子弟子的曾皙曾经用“暮春者,春服既成。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风乎舞雩,咏而归”来渲染太平图景和儒家政治理想,得到了孔夫子的高度赞赏。苏轼一行的郊游大概正有复现古风的意思。

可是,此时的苏轼被贬黄州,“致君尧舜上”已经几乎与他无缘,加之看到王安石集团变法造成的天下混乱局面,他心情的苦闷也就可想而知。于是,郊游变成了借酒浇愁,东坡先生,酒醉而返。谁料,途中竟然下起了雨。“同行皆狼狈,余独不觉。”注意,不是我不在乎,是喝多了,“余独不觉”。等到雨止酒醒,他偏要说“就是我苏某人不在乎”。

他说:“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”明明是一怀愁绪,甚至醉酒后想要逃雨都迈不动腿,他却楞是说:“何必在乎大雨滂沱,只管唱着歌吹着口哨慢慢走好了。如果说当初在朝为官,香车宝马,我还在乎一点形象,现在我一个柱着竹杖穿着草鞋的,还怕湿了衣裳脏了鞋不成?”光脚不怕穿鞋的!你看他,“谁怕,一蓑烟雨任平生”。

“谁怕”,说白了,就是“我不在乎!”“一蓑烟雨”,渔夫樵叟披蓑戴笠,典型的隐士。此时的东坡先生似已规划好了人生走向:不是不让我治国平天下吗?那么好吧,我就做个“渔樵于江渚之上,侣鱼虾而友麋鹿”“渺沧海之一粟”的隐士!然而,这“谁怕”二字何其苦涩!一定是有人曾以此相要挟,他才会倔强地说“我不怕”;也一定是经历了千般苦楚万般挣扎,他才会傲然地说“我不怕”;更一定是他的心里还残存着那一点兴国安邦的希冀,他才会苦涩地说:“我不怕!”

醉酒中的苏子瞻,把自己和那个明争暗斗令他心寒的官场完全撇清!

然而,“料峭春风吹酒醒,微冷”。一场春雨,一阵春寒,还是吹醒了他的醉里迷梦,他再也不是“余独不觉”,他感受到透心的寒意。但是,倔强的诗人决不承认。冷吗?一点点凉意又算得了什么?!看,“山头斜照却相迎”。什么风雨,什么坎坷,我当你是空气!既然“富贵非吾愿,帝乡不可期”,只要放下入世之情,抱定出世之心,“回首向来萧瑟处”,自然“也无风雨也无晴”。归去!这一股佛老真气在这一刻取得了胜利。

但是,这场胜利是斗争的最终结局吗?不是!之后的苏轼还是纠结满怀,两股真气此消彼长。从后来他的“一词二赋”看,直到这一年的十月第二次游赤壁,孤鹤横江,梦会道士,他才最终“遗世独立,羽化而登仙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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