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彭和平
巴沙湖
10.02,去贾市接亲,竟然是到巴沙湖,在网络上看了很多这里的图片,蛮期待的,车子开的很快,有些晕眩,坚持着,约莫两个小时到达目的地,盛大的拦门酒仪式很热烈!红包满天飞,
儿童妇孺如过节一般,一长溜的安置房很整齐,喜家是第一栋,两层新楼,很漂亮的。
吃过丰盛的晚餐,与队友们一起去寻古寨,步行在整洁的水泥大道上,路两旁的民居都很漂亮,好像都没在家,桂花树很茂盛,暗红色的花开的正盛,香味浓郁,把人熏的闷闷的,竟然有些不适。
爬上古寨,只见一栋现代化的建筑,是村部,转过来见一栋老木房子,并无特别,只是那旁边高高的马头墙,让人惊讶!
另辟蹊径,那山上有一群吊脚楼,拿出手机狂拍,找不到感觉,一老者说,这是一个国家认定的传统古村落,有两百多栋老房子,要看全貌还到爬一段山路,我体力不支,只好有机会了再来。
晚上住在距喜家约七八分钟的民居里,手机闹钟调在凌晨三点,半宿稀奇古怪的梦境,把我弄得很疲惫,一点便醒来了,翻身爬起,下楼,满天繁星,清幽凉爽,山上的野鸟,一声一声的唱着,不,仿佛是哭着,没有别的鸟或动物迎合,很孤单,我想象着那鸟或者是动物,听着那忽长忽短的号子,心里麻麻的,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,起了一生鸡皮疙瘩。
走到喜家,大门还紧闭着,遥望天空,繁星闪烁,漫步在这安置区的大道上,神清气爽起来……
10.03凌晨2:30
它沙信地村
腊月初三,靛房.它沙信地村,三十多人迎亲队伍到达喜家,大概是下午六点半左右,天色很暗,四周的景物都已模糊,新娘子家是一老木房子,前面是一蓬茂密的竹子,爬上一段上坡,平坝里搭着一个低矮的棚子,还有一些客人都围坐在里面,气温很低,他们并不介意。乐队疯狂的吹奏着,我跟拍进堂屋,堂屋一边码了很多嫁妆,大多是铺盖,红堂堂的。
喜气溢满整个空间,堂屋正中挂着一块“天地君亲师位”的牌匾,土家族都叫这“家先”,是祖宗的神位,每有大屋小事,都得敬着这“家先”。乐队吹了几曲便散去,我跟拍新郎闯关,新娘子没有伴娘,新郎也没伴郎,一把红包塞进门缝,里面的小朋友便打开了房门,新郎是个生手,跑到新娘子面前便把手捧花送给了新娘子,新娘子也不矫情,顺水接过,没得一点戏剧效果,我不得不摆拍一遍。搞好这些,喊去那棚底下吃饭,昏暗的灯光,黑乎乎的菜肴,想起某一次接亲全吃的剩菜,便没了食欲。
晚上住在一个很远的地方,距喜家约有半小时路程,都是村级水泥路,并不难行,路两边都是竹篙子,茂盛蓬勃,太阳能路灯光线惨白,稍远处的人家灯火暗淡,有气无力的,走进那些人家,大都是一些老旧木房子,一些老岩墙上有一些转角楼,估计都不是很精致的那种,真想认真的斟酌一哈,黑黢黢的,得找一个地方住下来。
一个陌生的宽大空间里躺下来,另一头睡着一个陌生的男人,鼾声此起彼伏,迷迷糊糊的睡去,总会被一些稀奇古怪的梦缠着。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三点,穿戴好,赶往喜家,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,足可淋湿一身的,我稍作迟疑,便奋不顾身的钻进雨幕……
.腊月初四凌晨四点
洗车河
壬寅腊月十八,凌晨两点,万籁俱寂,与几个队友睡在洗车河某安置区这宽敞的会议室里,听着他们的鼾声,睡意全无,爬起来穿戴好,哗啦啦的打开转闸门,外面月华如水,一地朦胧的幻影,青黛的山如一条长龙顺河远去,洗车河如溪沟一般,一线清流,断了那磅礴奔腾的气势,潺潺的也不乏生生不息的热烈。侧耳细听那水,在这静夜里,竟如一曲婉转的歌,吟唱着人间悲欢离合!偌大的安置区里三两家那窗里透出昏黄的光,大约那里也有如我一样睡不着的人吧,是否也如我一般的游戏着文字,亦或是在刷着抖音呢。我有些孤独,想必他们也是孤独的!
长夜漫漫,我在安置区里游荡着,风是清爽的,并无多少凉意,洗车河山清水秀,民风淳朴,文化底蕴深厚,虽路过很多回,却未认真玩过,本想趁机走走,看看那溜光发亮的青石板路,看看那巷子的尽头是否还有撑着油纸伞,裹着绛红旗袍的妙龄女子,那爬满青苔的雕花窗棂里若隐若现的伊人倩影,是否还在守望?真想一梦穿越,感悟那柔柔的民国风情!
哦,那临河的吊脚楼依旧,那横跨洗车河的大桥依旧,那名扬四海的霉豆腐作坊依旧,每年的龙舟赛依旧,每年的摆手舞依旧!顺河而下,不远处就是惹巴拉,那里有土家第一寨,那里有本土影视城,那里有Y字连亭桥!
晨风拂面,想起毕竟是寒冬,心上平添几分凉意,看看喜家那窗户,没一丝光亮,便折转身进了寄居的那屋,钻进那热热的被窝里。
年腊月十八
作者简介:彭和平,湖南龙山县茨岩塘镇人,年出生,土家族,龙山县作协会员,曾在《团结报》《边城报》等地方报刊杂志和媒体平台发表文章数篇。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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